星期四, 10月 23, 2008

購買新的廚具

早上阿毛上班前,順道送師父過來,和我們兩人談了一下佛法,紹穎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 中午有位師父之前的友人過來,大家又互相認識了。我們的大廚又煮了一整桌的素菜。 不知道是之前熊大師的調教有方或是紹穎天資聰穎,反正每道菜都很好吃就是了。師父很懷念前天的紅椒起司烤餅(據說是老太太教的),所以又做了一個。昨天晚上買的蛋塔,是飯後的甜點,重新在烤箱烤熱之後仍然很好吃。

下午我們三人帶著向熊大師借來的工具,到師父的住處割草。忙了一個多小時,要走之前,突然想起昨天在店裡看到的一套瓦斯烤箱組,才一百八十五元,(原價在八百美元左右)因為是清倉品,店裡不送貨所以要自己開車來載。所以隨心問了紹穎有沒有朋友有PICKUP(小貨車)可以借。 她一聽馬上覺得是個很好的交易。 便自告奮勇要馬上開她的MiniVan來載。 我們先到附近的OSH連鎖店看有沒有同樣的清倉品,但是靠近家裡的這家共沒有賣大型家電。 於是我們開了車到她佛利蒙的家。


因為要載貨,所以要把第三排座椅拆下。可是原來很簡單的拆卸,可能因為卡榫有些問題,我們卻花了三十多分鐘才完成。 準備開車時,又發現電池沒電。 因為她家是三車位的車庫,但是中間都有樑柱存在,充電線又不太夠長,所以又花了一些時間才勉強把車移到夠近。

由於今天沒有打算開車,所以她把駕照放在我家,所以又開到家裡拿。 幾番折騰,等開到那裡已經快七點了。

走進店裡,快步走到家電區,接著看到一個令人驚愕的畫面 :

是的,那件價值八百美元的清倉品已經不翼而飛了。 問了店員才知道稍早被人和另外一件也是很便宜的洗衣機一起買走了。 三個人只好面對面苦笑。 下午的努力原來都白忙了一場。 只能自我安慰也許到感恩節或是聖誕節時,又會有其他便宜的產品出現也不一定。
不過也學了一個教訓,看到好的Deal要及時好好把握住啦!

星期二, 10月 21, 2008

豐盛的素食午餐

昨天下午紹穎來家裡暫住,晚上接了師父回到灣區,先放了一些佛教經典和書籍到我這裡。也和紹穎聊了一下,大概快十二點才回去。 今天早上起來先是吃了一頓回美之後最豐盛的早餐。 有豆漿麥片加香蕉,二種堅果,喜瑞爾,烤地瓜,和新鮮的水果。 下午接了師父來到家裡用餐,紹穎一早就去市場買菜。 然後展現手藝,做了一桌滿滿的素菜。 其中有一道番茄洋蔥燉花豆,大家都讚不絕口,我也打算學起來,以後可以做。 而她做的蔬菜香菇湯也是甜美可口。 看來我得趁她在的這幾天,好好學幾道菜才是。




昨晚談到定業和不定業的意義,每次都忘記,趁現在還記得做個筆記。
不定業:過去所做的行為,在未來不一定什麼時間和空間,因緣成熟後會發生的事。(像是釋迦牟尼佛即使在成佛之後,在釋迦族被滅的時候,他還會頭痛三天)
定業: 當下心的清淨程度。
所以這就可以解釋西藏生死書裡,為什麼強調在死後中陰身的覺醒的重要。而永嘉大師證道歌裡所說的"證實相。無人法。剎那滅卻阿鼻業","無罪福。無損益。寂滅性中莫問覓"。我也才能夠有一些了解。

星期五, 10月 17, 2008

一篇很好的演講 - 一位科學家的腦中風

--------- 頓時,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太帥了!有幾個神經學家能夠在自己的身上研究腦部啊?」

你知道大腦有左右兩半,右腦像是一個平行的處理器,所以營造出'當下'和'自我'的概念, 而左腦則序列地處理細節,連結過去和未來嗎?

剛剛在網路上聽了一篇很精采的演講,是一位致力於人類大腦功能的科學家,以第一手的經驗描述她洗澡時在中風之後的四個小時之內,左邊大腦的功能逐漸失去功能時,所發生的一切情況。
聽完了之後,和Google大哥聊了一下,居然發現已經有人把它翻譯成中文了。
你可以先聽聽Jill Bolte Taylor 的演講(只有十八分鐘左右)再看看中文的翻譯。 保證你這廿分鐘花得值得!

一位科學家的腦中風

以下中文翻譯摘自 Med in Life


以下附上粗略的中文翻譯, 英文原稿請見 http://blog.ted.com/2008/03/jill_bolte_tayl.php#more

我決定研究腦部是因為我的哥哥被診斷出精神分裂症。我身為他的妹妹以及一個科學家,我想了解為什麼我可以將我的夢想和現實生活做連結,並讓我的夢想成真,而我的哥哥卻沒辦法將他的夢想連結到大家共享的現實世界中,導致這些夢想變成了幻覺?
所以我全心投入重度心理疾病的研究,並從我的家鄉印第安那州搬遷到了波士頓,到哈佛大學精神醫學部, Francine Benes 博士的研究室工作。我們研究的問題是,所謂「正常人」的大腦和那些精神分裂患者、精神混亂患者、和躁鬱患者的大腦,在生理上到底有什麼不同?換句話說,我們其實在繪出腦內的電路 – 哪些細胞會跟哪些細胞溝通?用什麼化學物質來溝通?用多少化學物質來溝通?我白天都在做這種研究,所以日子過的很充實。到了晚上和週末,我四處奔走替 NAMI (國家心理疾病聯盟) 作宣導。
但是在1996年10月10號,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腦部出現了問題。一根血管在我的左腦破裂,在接下來的四個鐘頭,我看著自己的腦功能徹底退化。腦溢血的那個早上,我無法行走、說話、閱讀、寫字,或是記得我的人生。我幾乎變成了一個嬰兒,躲在女人的軀殼裡。
如果你看過人腦,就會很清楚地知道腦的左右兩半球是完全分開的。我帶來了一個真的人腦,這是腦的前端,這是腦的後端,連接著脊髓,而在我的頭顱裡面它是這樣擺著的。左腦和右腦是分開的,用電腦術語來講,右腦的功能像一個並聯處理器,而左腦像一個串聯處理器。左腦和右腦靠著胼胝體 (三億個神經元軸突纖維組成的構造) 來溝通。除此之外,左右腦是完全分離的。因為左腦和右腦用不同的方式處理資訊、想著不同的事情、關心不同的事情,所以我說他們有迥異的性格。
我們的右腦只關心此時、此刻、當下:它用圖像來思考,用肢體運動來學習。外界的資訊以能量的型態不斷地流進我們的感覺神經系統,然後在體內如爆炸般地拼湊出「當下」的模樣、氣味、觸感、和聲音。「我」是一種能量體,藉由右腦的意識與外界的能量連結。我們都是能量體,藉由右腦的作用彼此連結成一個大家族。而此時此地,我們都是這星球上的兄弟姊妹,為了讓這個世界更美好而存在。在這個當下,我們是完美無暇的,是完整的,是美麗的。
左腦則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地方。它用線性和規律去思考,關心著過去和未來。它的功能在於把我們拼湊出來的「當下」,挑選其中的細節,以及細節中的細節,並且把這些細節分類整理,再把它們連結到過去的經驗和未來的憧憬。我們的左腦用語言來思考。它是把「我」的內心世界和外在環境持續連結起來的獨白。它是提醒我「回家的路上記得要買香蕉,然後早上要記得吃」的那個小聲音。它是告訴我什麼時候該把衣服拿去洗的計算機。最重要的,它是告訴我:「我是我」的那個聲音。當我的左腦告訴我:「我是我」的時候,我便從外界環境的能量分離出來,我變得獨特。
而它是我在腦中風的那個早上,喪失功能的那部份。
中風的那個早上,我醒來時覺得左眼後方傳來陣陣疼痛,像是一口咬在冰淇淋上的那種痛。它一陣一陣的,而我很少會有這種痛的感覺。但我不以為意,起床後照樣踏上了我的滑步機,開始運動。然後我發現我的手像是原始生物的爪子,抓在把手上。我那時心想:「咦,好怪。」我往下了看我的身體之後發現:「哇!我看起來好詭異。」在那一刻,我的意識彷彿和現實經驗分離了,彷彿我正在另外一個空間觀察著我自己經歷著這一切。
正當我對一切感到困惑的時候,我的頭痛加劇了。於是我從滑步機下來,走到客廳,卻發現我體內的一切都慢了下來。每一個步伐都非常僵硬而且刻意,失去了原本應有的流暢。我的感官變得只關注我體內的運作,當我準備沖澡的時候,我彷彿聽到有個聲音在說:「你們這群肌肉,開始收縮!你們那群,放鬆。」
接著我失去了平衡,靠在牆壁上。我看著我的手臂,發現我找不到身體的界線。我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個點開始的,又到哪裡結束,因為組成我手臂的原子和分子和牆壁融合成一體了。我感覺到的只有能量。我心想:「我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在那一刻,我左腦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彷彿有人拿了遙控器按下靜音 - 徹底的安靜。
一開始我被大腦安靜的程度嚇到了,不過我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在周圍那片能量海。因為我感受不到我身體的界線,我覺得我好巨大,好像在膨脹。我覺得我和周遭所有的能量融合成一體,那個境界很美。
突然間,左腦又「上線」了,並告訴我:「喂!出問題了,快想辦法求救!」但在我意識到情況不妙之後,很快地我又漂出理性意識之外,來到了一個我稱作「啦啦國」的地方,那邊很美。試想:能夠完全脫離腦內的聲音,切斷與現實生活的連結,那會是什麼樣子。我在那個空間裡面,一切工作上的壓力都消失了,我感覺自己變的好輕。你可以想像在那邊,所有人際關係上的壓力也都消失了…我感受到的是一片安詳。你想想這37年以來,所有的情緒負擔都消失不見會是什麼樣子。我感受到了極樂,美麗的極樂。但我的左腦又上線說:「喂!你專心一點!快點求救!」於是我思考著,我要求救,要專心。我從浴室出來,僵硬地穿好衣服想去公司,不過我有辦法開車嗎?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右臂徹底麻痺。我此時才驚覺,我中風了。頓時,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太帥了!有幾個神經學家能夠在自己的身上研究腦部啊?」不過我又想到:「我這麼忙,沒有時間中風啊!但我沒有辦法阻止他發生,那好吧,就暫時休息一兩個禮拜,再回復我正常的生活。」
所以我想打電話到公司求助。我不記得公司的電話號碼,但我記得在家裡的辦公室有一張名片,上面有公司的電話。所以我到辦公室拿出了一疊三吋厚的名片,雖然我很清楚地知道我要找的那張名片長什麼樣子,但我不知道哪一張才是正確的,因為我只能看見一格一格像素般的東西。這些像素點又全部融合在一起,我根本無法判斷。我必須要等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會偶爾出現一波能夠清楚辨認字體的時段,只有在那時候我才能判斷:不是這張,不是這張,不是那張。我花了45分鐘才找了1/3的名片。
在這45分鐘的時間,我左腦的出血越來越多。我開始無法理解數字,我甚至無法理解電話這東西,但我別無他法。我抓著話筒,開始比對公司名片上的扭曲線條和電話按鍵的扭曲線條,撥號。但當我的意識又漂到「啦啦國」再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我不記得是否已經按過這些數字。所以我只好在每次按下一個號碼之後,用我麻痺的那隻手把那個數字蓋住,只有這樣我才能在回到現實世界之後,知道哪些數字已經撥過了。我終於打通了電話,然而我同事接起電話之後,傳來的卻是「嗚嗚嗚嗚」的扭曲聲音。我那時心想:「我的天,他聽起來像是一隻黃金獵犬!」於是我說:「我是 Jill !我需要幫助!」不過從我口中出來的卻是:「嗚嗚嗚嗚嗚。」我心想:「我的天,連我都變成黃金獵犬了。」這時我才發現,我根本無法說話,也聽不懂別人說的話。
幸好我同事發現事情不對勁,叫了救護車。後來我在救護車上,被送往 Mass General 醫院。我的身體蜷曲成胎兒的姿勢,我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覺得能量從我體內流出,覺得我的靈魂已經投降了。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無法主導我的生命,除非醫生把我救活,不然這會是我離開人間的時候。
我那天下午醒來,很驚訝地發現我還活著。當我感覺到我的靈魂投降的時候,我向自己說了再見,但現在我身處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外界傳來的刺激,經過我的感官系統成為了劇痛。光線如野火般燒著我的腦部,外界的聲音是那麼的嘈雜且混亂,讓我只想逃離。另一方面,我無法感受到我的身體,所以我覺得巨大、膨脹,像神燈精靈那樣。我的靈魂像鯨魚般在極樂的大海中遨遊,一切都很和諧。我那時還想著,我大概沒有辦法再把這個巨大的自己壓縮回小小的身體裡面。
不過我發現我還活著!我活著而且我達到了涅盤。如果我活著而且達到了涅盤,那所有活著的人都可以達到涅盤。我想像著一個世界,充滿著美麗、安詳、慈悲、關愛的人們,他們知道他們能夠隨時到這個空間來,靠著意識跳出左腦,進到右腦來尋找這份安祥。然後我發現這個經驗是多麼的寶貴,因為中風,讓我了解應該如何活出我的生命。這個念頭不斷地激勵著我復原。
事發的兩個半星期之後,醫生把我的血塊從腦部清除,它有高爾夫球那麼大,壓迫到我的語言中心。我花了八年的時間才完全康復。
所以我們究竟是誰?我們是宇宙中的生命能源,有著精巧的雙手和兩個用來認知的腦部。每一秒,我們都有能力去選擇我們要成為怎樣的人、要在這世上過怎樣的日子。此時此地,我可以進到右腦的意識裡,成為宇宙中的生命能量,成為我身上50兆個精妙細胞的能源,與一切合而唯一。我也可以進入左腦的意識,與所有的能量切割,成為獨立的個體,成為 Jill Bolte Taylor 博士、神經解剖學家。這些是我體內的分身。
你會怎麼選擇?我相信,如果我們花愈多時間啟動右腦那安詳平和的電路,我們就可以把更多的安詳平和投射到這個世界上。而我認為,這是一個值得分享的念頭。

觀世音菩薩出家的日子

今天 農曆九月十九日是觀世音菩薩出家的日子。 要是你也看到這篇文章,也一起來念一聲南無觀世音菩薩 ! 順便放一幅白描的觀自在菩薩供養大家。



文摘- 領帶與情緒的圈套

自己其實很喜歡這個譬喻,所以再貼在這裡,也算是一個分享吧!

領帶與情緒的圈套
(摘錄自《近乎佛教徒》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著)

「蛇與繩索」是佛教說明空性的經典例子。假設有一個膽小鬼叫傑克,他對蛇有恐懼症。傑克走進一個幽暗的房間,看見一條蛇蜷曲在牆角,頓時驚嚇不已。事實上他看到的是一條花紋的阿瑪尼領帶,但是由於驚慌,他誤認所見的東西,嚴重到可能把他嚇死的程度---被一條不真實存在的蛇給嚇死。當他認為那是一條蛇的時候,所經歷的痛苦和焦慮,就是佛教徒所說的輪迴(samsara),那是一種心理陷阱。

幸運地,傑克的朋友姬兒走進了房間。姬兒沉穩、正常而且知道傑克以為自己看到一條蛇。她可以開燈,跟他解釋這兒並沒有蛇,事實上只是一條領帶。當傑克知道自己是安全的,這種解放就是佛教徒所說的涅槃(nirvana)---解脫與自由。但傑克的解放是根基於一個謬誤威脅的消除。本來就沒有蛇,本來就沒有任何會造成他受苦的東西。很重要的是要瞭解,當姬兒開了燈,指出這兒並沒有蛇的時候,她同時也說明了並沒有「蛇之消失」。如果她誠實,她不能說蛇現在走了,因為從來就沒有蛇在那兒。她也沒有把蛇變不見,正如悉達多並沒有製造空性一般。這就是悉達多堅持他不能揮揮手就把人的痛苦祛除的原因。他自己的解脫也不能像某種獎品,分塊贈送或與人共享。他所能做的只是解釋他的經驗,告訴大家其實從頭就沒有痛苦,就好像為我們開燈一般。

當姬兒見到傑克嚇呆時,她有一些選擇。她可以直接地指出這兒並沒有蛇,或者她也可以用善巧方便,將「蛇」引出這個房間。但是假如傑克已經驚嚇到無法分辨蛇和領帶,即使開了燈,而姬兒不善巧的話,她也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如果她拿了領帶在傑克面前搖晃,他可能心臟病發作而死。但如果姬兒夠善巧,知道傑克被迷惑了,她可以說,是的,我看到蛇了,然後小心地將領帶取出房間,讓傑克暫時感到安全。也許過了一會兒,當他稍事放鬆後,再溫柔地帶他去瞭解事實上從一開始就沒有蛇。如果傑克根本就沒有進去這個房間,如果根本就沒發生過誤解,那麼整個看見或沒看見蛇的景象就毫無意義了。然而因為他看見了一條蛇,陷於此景象之中;而且由於他被恐懼所癱瘓,就想要有逃離的方法。悉達多的教法就是這種解脫的方式,而他的開示就叫做「法」。

「法」有時被稱為一條「神聖」的道路,然而嚴格而說,在佛教中並不存在神性。一條道路就是一個方法或工具,帶領我們從一處到達另一處;在此,「法」就是帶領我們走出無明,抵達無無明的道路。我們用「神聖」或「崇高」的字眼來形容,是因為法的智慧能讓我們從恐懼和痛苦中解脫,而這一般而言,是神的角色。我們的日常經驗充滿了不確定性,偶爾的歡樂、焦慮,以及似蛇一般纏捲著我們的情緒。我們的期待、恐懼、野心,以及普遍的歇斯底里創造了黑暗和陰影,因而讓這條蛇的幻象更加生動。如同膽小鬼傑克般,我們在黑暗房間的各個角落搜尋解答。悉達多教法的唯一目的,就是讓我們這些膽小鬼,瞭解我們的痛苦和妄想都只是基於幻象而來的。雖然悉達多不能以揮揮魔杖或某種神力來抹去痛苦,但在開燈這件事情上,他是非常善巧的。他提供了許多道路和方法來發現真相。

事實上,在佛教中有成千上萬的道路可循。為何不把它們簡化成一種方法呢?正如不同的疾病需要有不同的藥方一樣,對不同的習氣、文化及態度,不同的方法是必要的。走哪一條路,需要看弟子的心態以及上師所具有的善巧而定。悉達多沒有一開始就用空性來驚嚇大家,反而以一般的方式,諸如禪定以及行為規範---做正確的事、勿盜竊、勿妄言等來教導眾多的弟子。根據弟子的本性,他定下了不同程度的出離及苦行,從削髮到不食肉等等。對一開始無法聽聞或瞭解空性的人,以及天性適合苦修的人而言,這些狀似宗教性的嚴格道路很有效。


星期三, 10月 15, 2008

灣區的IKEA

昨天把稅報了一下,今天趁閒到IKEA逛逛。灣區的IKEA是前幾年才蓋的,就在101旁,從史丹佛大學那個出口出去,右轉就到了,一棟三層樓的大建築,從高速公路上遠遠就看得到了。 去過IKEA的人一定對他們動線的設計印象深刻,像是迷宮的隔間,對空間和讓顧客能逛到所有的產品,做了精心的規劃。只是,要是你忘了一件東西,又得走好長一段路去拿。 即使有做一些捷徑(也為了火災時快速的疏散),但是沒有地圖,恐怕也不容易一下走出來。


其實之前在工作的時候,很難得能在非假日去這裡逛。現在景氣不好,所以這種平價又有設計感的傢具應該是許多人的選擇。我也是前幾天在家裡看到他們2008的目錄,才興起到這裡看看的念頭。早上十一點多,偌大的停車場都還是空的。乘手扶梯到二樓的入口,就看到結帳的櫃台旁邊,擺著出了名的大包MeatBall 加 Lingonberry醬 (越橘,一種低型灌木的紅莓,很像蔓越蔓)把肉丸沾像草莓果醬的lingoberry jam,是斯堪地半島的一種特別的料理。看來怎麼都不配的兩種食材,自從IKEA引進美國之後,就變成了一道到這裡一定要吃的食物。但是前面只有賣大包的冷凍包裝,忘了樓上餐廳的捷徑怎麼走。 只看到前面有冰淇淋,熱狗和咖啡。

好吧,就順便先吃午餐,再慢慢地逛吧。 點了一杯可續杯的咖啡,一份熱狗和一個糖霜肉桂麵包,結帳的時候含稅才二塊美金。 難怪假日早上有一堆人來IKEA吃早餐。 幾年前他們的早餐好像也才一塊或是二塊美金。 反正,把餐廳設在賣場的半途,即使只是去吃份早餐或是午餐,經過的時候也大概會順手買一兩樣東西的。


看了許多便宜又多樣性的傢俱和室內的佈置用品,都有點想把房間的舊五斗櫃換掉,做一些新的佈置。 但是還是再多想一下吧。 不然到時候要處理真的很麻煩。 最近兩位朋友搬家,也是繼承了不少東西。 帶了2009的目錄回家, 買了幾件小東西,其中有套浴室的用品。自己很喜歡杯子和肥皂盒玻璃厚厚的感覺,但是已經有了另一個洗手液的瓶子,所以有一些猶豫。 後來想到可以用來裝沙拉油。於是就買了下來。 (US$9.99)。今天在SKYPE上又被老太太念,說應該用來裝稀釋過的洗碗精。管他的呢,愛嘮叨的師兄,我反正已經裝了沙拉油了。
(另外買的一個布面而有拉鏈的儲藏箱也不錯 US$5.99)

下午找Sherry 去史丹佛shopping mall 喝咖啡,順便也和她聊聊未來的計畫。 不然說實在的,日子沒有目標真的會很快就閃過去的。 在說的時候也順便給自己一個小小的壓力。 還是趕快專心找工作吧。(史丹佛 Shopping mall 外面的白色薔薇,有微微的香氣)

後記: 你不覺得用來裝沙拉油也很漂亮嗎?

星期一, 10月 13, 2008

南加之行

昨天送老大回學校。他的學校(UCSB)在南加州距離家裡有五百公里遠。所以你可以想像,在星期天下午送他回去,再開回到矽谷。大概整個下午和晚上就都在開車了。

在台灣的兩年之內,幾乎都沒有開過車,因為有老太太這位超級龜毛的師兄,完全不相信我的駕駛技術,所以我也樂得當乘客。在台灣開車和在美國是很不一樣的。這次的長途駕駛,雖然前後近十二個小時。但是事實上我卻很享受下午的時候,在距離聖塔芭芭拉前一百多英哩的那段平緩的丘陵。

這條舊時的王者大道(El Camino Real) , 現在已經被四線的highway 101取代。但是沿路都還是可以看到鐘型像路燈的標誌。那是用以紀念這條從聖地牙哥一直沿伸到現在舊金山的古道。原先在西部拓荒殖民時代,西班牙人為了抵抗印第安人所建立的前哨站或是碉堡,也就是我們時常稱作Mission的地方。由一個一個點,慢慢連結成了人車(馬車)往來頻繁的通路。


即使在灣區已經開始變冷了。但是南加州的午後陽光,卻是一點也不刺眼,反而在初秋給人一種溫暖而恬靜的感覺。 在告別了一段急速的長下坡路之後。在面前展開了一片起伏緩慢的山丘。在道路的右邊,仍是染著秋天顏色的的金黃色丘陵。但是在左方隨著山勢起伏的,卻是一大片淺綠而整齊的葡萄園地。在這個昔日荒涼的西部,望眼過去都沒有住家的地方,勤奮的農民引地下水灌溉。要是在清晨太陽才從山後露臉的時候,一片片白色霧狀水網,交織著剛剛被喚醒來的嫩綠藤蔓幼苗,那個畫面是很令人感動的。

而在這個午后的回程上。聽著一些舊時的老歌,我對鄰座十八歲的兒子說起,卅年前,也在父親的第一部白色車上,聽到這首'昨日重現'的演奏曲。又介紹了在解嚴前,要偷偷買來聽的對岸的"梁祝小提琴協奏曲" 的故事。 而史卡保羅展覽會和披頭四的歌則是他已經熟悉的了。

偶而有幾輛農用的大卡車開過,我們各自在猜,那滿滿一車的暗紅色果實是什麼? 我道應該是棕色的洋蔥,兒子卻認為是蕃茄。 "不,那樣滿滿一車,蕃茄應該是會被壓壞的!" 我說。 後來再經過一輛同樣車的時候, 才發現是兩大車剛收成的紅色甜椒。

陽光的角度隨著時間又變化了,在經過第一個可以看到海洋的地方,波光粼粼,空氣裡隱含有一絲絲鹹鹹的味道。即使之前在灣區已經住了好幾年,看到毫無忌憚地展開,深藍而遼闊的海水,我仍然是相當地興奮。二十多年前,初入大學,我不也被西子灣那一片漂亮的海洋所吸引嗎? "嗯,再繞過幾個山頭就到你們學校了!" 我說。 "嗯,要到第三個可以看到海的地方,才會到我們學校" 老大回答道。 他可能搞不懂我為什麼會那麼興奮。

連續開了三個小時之後,我們再度在一個鄰近海邊的不知名城市的同一個McDonald's 休息。 這是前兩天,和薰誼一起開車南下接他時,用早餐的地方。 只是這次早下了一個交流道,但是反而經過了一個幾乎沒有遊客的小鎮,三三兩兩鎮民穿著海灘短褲和人字拖鞋,走在路上聊天,好不愜意。

(我們休息的地方,剛好有一個OUTLET,但是東西卻沒有便宜多少)
(在Outlet 停車場的一輛三輪的重型機車,老太太一定喜歡)


晚上六點多到達校園,跟老大拿了東西回寢室。才知道三個人一間的學校宿舍,真的只能用鳥籠來形容它的小。"哥哥,這好像是你在聖荷西的房間,卻擠了三張床和三張書桌,真是辛苦!" 我道。 之後又隨意在海邊的沙灘和潟湖照了幾張相。到附近的一家老美經營的喚作"明朝"的中式餐廳吃了甜甜的宮保雞丁和魚香肉絲。 送了他回去。再跟著GPS的指示重新回到101公路,凌晨的時候才回到家。















(學校裡的潟湖黃昏景色)

星期三, 10月 08, 2008

標到 GN NetCom的無線耳機了

之前在美國上班用的GN Netcom 9120 的無線電話耳機,真的是很方便。尤其是在和客戶在Conf call 的時候,可以戴著到處走,去倒杯咖啡,去實驗室問debug的狀況,或是上個廁所。 反正在一百英呎的距離裡,只要沒有鐵門擋著,都可以很清楚地接收到訊號。
因為是公司的資產,所以在離開台灣的時候,便留給了一位同事。

老太太一直有興趣買,但是近萬元的價格可不是一般人願意付的。

我一直在Ebay上看到有很多人在bid, 而且好像也一直有人在賣。 而且在這個市場裡,就屬GN做的品質和功能最好。
前兩天看到幾個一開始價錢開得都不錯的賣家,但是最後都是以近百元結標 (二手的耶!)。 一百美元雖然換成台幣好像沒有多少,有些人可能吃一頓飯就打發了。 但是在加州,現在是可以買一套的Lexmark (IBM副牌)的彩色傳真印表機加影印掃描的功能,再加一套5.8GHz的無線電話,有答錄機和另外一支分離式副機,都是全新的公司貨哦。 (對啦,我都在店裡買了啦!)

所以兩次競標,我看到另外的買家有出現不理性的行為,就退出了。

後來今天看到有另外一個賣家在賣,只有四個人在競標,而且價格在39美元就停住了。 嗯,先不要打草驚蛇,不然又是賣家漁翁得利。 想起之前用過的一些 Snipper的軟體,它們會幫你在結標最後幾分鐘或是幾秒鐘,很快地下標,讓對手完全沒有時間反應,如果你是最高標。當然就能標到物品。 但是要是對手也預留伏筆,那就要看誰的底價較高了。

用軟體來競標的好處是,你不必守在電腦前面,一直盯著對手有沒有反應。 只是這些服務(現在大多是從代競標網站來做Snipe),有些是要收一點手續費的,但是一定比你和別人搶標划得來。

我想最後那位沒有得標買家一直很錯愕,沒有想到有人在最後七秒,用四十元衝進去搶標。
其實這樣有一個好處,免得因為人為的情緒,造成兩敗俱傷的場面。 (老太太上個星期在露天,好像才做過這樣的事,不是嗎? )

所以囉,過一陣子老太太就會有一個長距離的,而且清晰的無線電話耳機了。


星期五, 10月 03, 2008

謝天

這次回到美國感受最深的其實是各方來的友誼。先是Anne願意再把密必達的房子用很低的價錢租給我,從Murphy 即使在太太身體還在回復期,仍然主動來舊金山接機,並且留了一間很整理得很好又乾淨房子給我。周到的Carol特別招待我家裡接風,景南也給了好用的大同電鍋,Glen買的有趣的白煮蛋鍋子,一條全新大毛毯,紹穎的一床舒服的臥具,全套的按摩和香氛精油,一套好用的三層鍋具,還有一個全新的而簡約低調,卻很有設計感的西班牙皮包。 當然還有那條現在在佛堂的毯子,讓我在做禮拜時能更專注。 另外Christine和Su 兩位多年的好友,為了我找工作的事情而擔心之情,更是溢於言表。金滿帶來她寶貝的燙衣板和新鮮的無花果。這一切真的很是令我感動。 即使在離開兩年多之後,朋友之間感覺和友誼,熱度仍然絲毫未減。

想到陳之藩的一段文章 " 得之於人者太多,出之於已者太少。因為需要感謝的人太多了,就感謝天罷! " 我想這裡的天,包括的不再是人們敬畏的神明,而是在無形之中,在人們心裡傳遞不絕的那份溫暖的善意。

而一直以無限慈愛應允我要求的佛菩薩佛和旁邊守護的龍天護法們,也是讓我一再的驚喜與感動。

也謝謝在台灣的老太太師兄,一天至少一通電話,無時無刻地讓我感覺她好像只是住在城市的另一端,而不是隔著十三小時的太平洋外。

最後也要謝謝在周遭的有形無形眾生,也很願意和我一起來維護這個屋子的清淨與平和。

Chinman & Ray 來訪,在後院紅棗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