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9月 29, 2006

荷包蛋的英文

正在IHOP吃早餐,侍者問我的蛋要怎麼做? 因為昨天點了Sunnyside up,但是蛋黃仍舊很生,吃起來有些噁心,又不想吃Scramble 或是 well done的蛋。一下忘了荷包蛋的英文要怎麼說? 侍者大概也看到我的困境,建議了一種做法,沒有聽得清楚,卻也就算了,也只是兩個蛋罷了。

突然想起去年四月的時候,和一位好友參加一個五日的海上旅遊。,在遊輪上的早餐buffet 上,她和侍者試著交談著要煎荷包蛋,但是兩個人的認知不同,比手畫腳了一陣子。 最後排在隊伍後面的老太太忍不住了, 便對侍者說: 這位小姐要的both side eggs ,你要就幫她做一個 Over easy。 朋友大笑,回到座位後,告訴了我剛剛學到新的單字。

一下子仍舊不記得當時的單字,只好在餐廳裡打開電腦上Google 查。
荷包蛋 : 蛋黃不全熟 叫 Over Easy ,蛋黃全熟的叫 Over Hard。

想到這裡,順便在餐館裡記下這段記憶。


星期日, 9月 24, 2006

初相遇

自六月搬到台灣之後,第一次回到美國出差。昨晚checkin在公司附近的旅館,凌晨三點多醒來,看了一部在HBO的電影。即使以前和X一起看過,但是許 多細節己不復記憶了,一直演了幾分鐘才知道是在看'Closer'。看完影片,手錶已經指著五點五十。本來想再回去休息一下,但是有些擔心醒來已是下午, 會誤了中午和小朋友們的午餐。沖了個澡,乾脆開車出去吃個早餐。
早上給GL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往舊金山機場的路上,本來以為她昨天就回NJ了,不然再怎麼晚也要和她見一面。半年前,我們各自離開矽谷,以後再見面的機會已經不多了。看來只好把帶來的花留在她姐姐家。
已經將近四個月沒有開車,重新坐在駕駛座,開在寬廣而平坦的道路上是件愉快的事。即使回台灣已經近四個月,但是一回到加州,那些熟悉的感覺一下就回來了,好像才回去度一個周末。
在 Cuptertino的永和,八點多裡面坐滿早起的人們。 坐在角落的那二桌中年人,正在發放朋友剛剛從台北帶來的倒扁T恤。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要黑色或紅色的,不曉得為什麼給我一種趕流行的感覺(對不起,我絕對沒有輕視他們的念頭,只是當下的感覺)
中午和小朋友們吃飯,小兒子選了SweetTomato,我們有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女兒的態度比較好了。本來要按照往例,再到公司看一下,但是到了樓上才發現badge被停用了,只好轉到下塌的旅館再打混一下。
送 了小朋友回去之後,便開始到店裡採購衣服,一個下午逛了Nordstrom Rack, 二間 Leohman, Target, Old Navy。 沒有見到什麼太多合適上班穿的衣服,但是也零零碎碎也花了四百多元。 LTT交待的拖鞋,看了幾家店都沒有發現,看來明後天還要再找找。
在店裡逛的時候,SK打了電話過來,問我在那裡? 本來是想找她一起去血拚,但是太累了,沒有辦法和她一起去。說好改下個星期天再去舊金山。
晚上不是特別想要吃飯,但是有些懷念美國Startbucks的Greentea Latte, (不曉得為什麼台灣不引進,台北的豆漿Latte 實在不敢恭維)便繞到237 那裡的Starbucks 點了一杯Venti size的綠茶拿鐵,然後沿著Milpitas Blvd回來時,再去買了常吃的皮蛋瘦肉粥回旅店。
日子好似又回到以前,237 仍舊平直而寬敞,那個曾經出車禍的現場,路旁仍舊有新鮮的花圈,(已經一年多了,對往生者的思念卻不曾稍減)時間在這裡好像停滯了一般。
回到旅店,那種美國旅館特有的奇異味道又迎面而來,想起在十七年前,和Y一起來到美國東岸......
打開電視,無意識地轉換著頻道,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了。

PS: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用初相遇做為主題,只是這個字語就突然出現在腦海裡,也就用了。

星期二, 9月 05, 2006

雜記

好一陣子沒有寫日記了,其實最近的生活還算平靜。
嗯,我還是沒有找到房子,然後就搬回家裡住了。想不到三萬元在台北市連找個一戶一廳的房子都不容易。是我太挑剔了,不願意向現實妥協,還是真的租屋的行情就是如此。 搬回去爸媽家之後發現其實上住在那裡是方便許多。不必再抱怨屋子太小,浴室沒有浴缸可以泡澡,洗衣機太髒,管理費太貴... 。就只是不太能請朋友來聊天喝咖啡,然後漫無目的地過一個輕鬆的周末。 在這之前我不也是只把住的地方當作旅館一般嗎? 這六七年來好像一直沒有一個穩定的家的感覺。
前兩個禮拜和LTT去聽了林憶蓮的演唱會,覺得蠻好的。雖然歌手有些許的感冒,但是整個舞台設計和表演者都很用心,聽了幾首自己很喜歡的歌,看到現場聽眾high成那樣,也是頗為感動。在這裡是比較帶機會去按觸一些藝文活動,這大概也是住在台北的好處之一吧!

上 個星期有機會和X見了面,晚上在Qtime聊了幾個小時,然後隔天早上又和她參觀市立美術館,逛了保安宮古跡,吃了在中正紀念堂附近有名的廖家牛肉麵,最後在古典 玫瑰花園一起喝下午茶。 wow!好像自從去年她回台灣之後,我們就沒有有機會聊些心裡的話。 她在央山脈的那一邊,兩人各自都有事情要忙,連電話上聊都不容易找到彼此有空的時間,更不必談一起吃飯。我有些害怕,怕當初那麼好的朋友反倒回到台灣之後,連絡更少了,友情就淡了。

同一個星期,在美國讀書會的朋友JC也回到台灣探望父親,那天打到公司約我見面時,有些意外。 周末在仁愛路的沾美吃飯,他送了我一本下季讀書會要討論的書-近乎佛教徒,哈哈,一個多月前LTT也給了我一本,很不錯的書,我想下次遇到X,可以轉送給她。 三個多小時的談話,我告知了他一些關於我的過去,他也分享了一些他在精神領域上的心得,或許是在性別的外衣不再存在之後,人和人之間才能在一個比較平等的地位看待對方。

前兩天LTT在我多次"威脅利誘"之下,終於開始停了三年前就該做的事,雖然整理的進度很慢,但是老人家本來就很會摸,只要開始了,一切就好辦了。我心裡小小的詭計是:等她家裡裝潢好,從梅園這裡,一班公車就可以坐到她的家門口,以後又多了一個可以喝下午茶和看書的地方 :-) 但是老太太常常是小人立大志,我看這個夢想可能要等到明年才可能完成。

周末到誠品逛街,看到許多漂亮的信封信紙,突然想起在遠在NJ的GL,不知道她在那裡是不是還適應? 回到台北之後就一直沒有和她連絡,即使上次她姐姐J來,我也沒有機會和她見面,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晚上寫了封Email問了GL的近況,順便要了她郵寄的住址,準備下次寫一封信,寄一束法國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給她。一個人在那裡是有些辛苦。

後記:在一年之內 X,GL和我都因不同的機緣先後離開矽谷。那個時候,都說給自己兩年到四年的時間,換一個環境。為什麼在短短回到台灣三個月之後,我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會再回到美國的可能性? 魚兒真的如此善變了嗎? 才回到紅塵百日,我竟已經開始動搖,當初答應自己要被焠鍊的心,試驗開始了嗎? 怎麼可能如此不堪一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