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5月 17, 2007

溫度

本來想在部落格上寫一篇叫做檢驗的日記, 但是覺得溫度或許更能表達現在的心情。
今天因為美智姐的家人住院,早上師兄打電話來告知下星期到宜蘭的煙供取消了。

哦,我有些訝異和失望,一方面因為假已經請好了,另一方面其實很期待這次的旅行。本來老太太在簡訊上說我們仍舊可以一起去旅行。但是在電話中聊了一下,和想像中有些落差。 地方沒有'喬'好(我想去楊梅的農舍,但是她似乎興趣缺缺)。一下她又轉到說可能和朋友去北京。 我看到自己失望和退縮的情緒昇起,混雜著一些些吃醋的感覺。 沒有一下讓它消失,(或是壓制) 我將心情停駐在那個狀態,因為那是個自己曾經熟悉,而知道不會再受傷的角落。
然後另外一個思緒出現: 如果在面對眾生的時候,如果在自己認為已經走在修行的路上的時候,這時出現了一個不如意的情緒。我是不是會就此退轉? 如果'我'的觀念還是那麼地強烈,可以想見的受傷是無可避免的。 這又回到幾個星期前我所看到的,對於未來的功課,如果自己仍然不能把'我'抽離開來,那種對待仍是會有尊卑,上下,與你我的分別。

一直習慣地把心停駐在'我'的身上。如果像金剛經所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那麼心是在一個不執著而沒有沾染而絕對安全的狀態。那麼在瞬間它是與宇宙所有的悲心相連接的。一直祈求菩薩讓自己起大悲心,起不退轉的菩提心,這是不是另一種形式的示現 ?

道理是在寫這篇日記時才想到的。

晚上師兄打了二次電話來,都有些故意沒有去接 (一次在睡眠中隱約聽到,一次刖是在做功課中) 我有些害怕以目前的軌跡,再過半年我和她都會經驗到分離的痛苦,想起之前美智姐所說的可能性,看到她受傷,那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事。 如果在這個時候停下並放慢腳步,對於二人未來的功課都是有幫助的。

後來稍晚仍是回了她電話,敏銳如她,一下子就感覺到我的退縮,只是我們都不想說破。彼此都知道要一些時間來消化情緒。 得友如此,夫復何求 ?

星期四, 5月 10, 2007

火供

剛剛在Gmail裡找到之前和師兄約好要一起做的部落格的帳號資料,是在去年九月。想不到這七個月來我們居然都沒有去開始動工。之前被師兄念了兩次,師弟也一直不積極去做。(真是對不起師兄,好吧,罰我一杯五十嵐的混珠奶茶!)今天心血來潮,花了半小時重新恢復帳號,開始寫第一篇文章。
星期五請了一天假到埔里的地藏院幫一位好友設立一個臨時牌位,原本是師兄的一位朋友要去為父母設立蓮位的,但是在前一天卻臨時變卦,反倒是我和師兄兩人又去了一趟。 上次去地藏院因為時間倉促,沒有好好欣賞環山的風景,這次比較行程悠閒,又是非假日,整個寺裡只有我們兩個訪客。同上次一樣,在院裡的師父帶領下,呼請朋友的魂魄和地藏菩薩修行,上了香煙素果後,我們有機會看了一下周遭的山景。 地藏院三面環山,有一種靈山聖地之勝概。院前闢有禪林一處,更是清修與參禪的好所在,禪林內林木蓊鬱,花木扶疏間,立有各種佛像,亭榭穿插其間。我們有機會看到白色的油桐花雨,也是另一種有趣的經驗。



離開地藏院後,我們到明園餐廳用晚飯。 明園是上次師兄參加校友會到日月潭旅行時,大家都喜歡的餐廳。 因為不是假日,沒有遊覽車包桌的嘈雜,只是二個人吃卻也點不出太多的菜。
明園餐廳吃完飯,準備從埔里到員林休息。卻發現原來路線并不似想像中的簡單,車上的地圖也完全幫不上忙。只好沿路問人,最後還是走高速公路,穿過八卦山隧道才抵達員林。 可憐的師兄已經累垮了。 (是不是要再罰一杯奶茶?)

隔天要去美智姐那裡做煙供。這是我和師兄第一次參加師父的法會,也是師父在去美閉關之前的最後一場法會。 之前因為自己和師兄都有些擔心在別人家睡不習慣,況且大部分的人我們都不熟,所以決定在網路上先定了員林的住宿。 由於當天遇到一年一度媽祖遶境回鑾,一家比較有名的五星飯店已經客滿了,結果反倒是訂了一家有趣的汽車旅館。 (楓采時尚汽車旅館




因為媽祖遶境也正好會經過法會的現場,美智姐事先交待隔天要早些到達,以免車子開不進去。 本來到了旅店準備要一覺到天明,但是師父要我們先到法會現場準備,於是一群人先到旅館參觀了一下,然後去看場地,準備供品。 準備的前置作業一直到二點左右,回到旅館,可憐的師兄又花了一兩個小時插花準備明天供佛。我因為插不上手(嗚~,笨笨的師弟)早早被趕上床睡。 隔天七點半起床時,才知道她只睡了二個小時。 所以那個大型的按摩浴缸根本都沒有用到。 火供的儀式很有趣,我們各自為先人以前往昔的怨親債主寫黃色的功德條,又為在世的親友寫所願事項,希望佛力加持。 之前師父先修法,呼請往生親友到現場,接著做小的煙供,念經迴向,直到下午才是真正地火供施食。 在這次的火供中,即使之前已經知道在看不到的世界裡,存在著許多受苦的眾生,但是卻是第一次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夠為他們做些有益的事情,而且確定他們能夠領受得到。這次的法會真的是很殊勝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