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10月 23, 2006
流轉因緣
日子真的是一天一天隨波逐流,為了兩個公司合併的事,傷了一些腦筋。
上個星期到地政事務所和他們力爭身份證相片男女的界定,第一次在公家機構拍桌子(是的,我是拍了桌子又點名課長出面),最後終於在第四次,拿到證件。
昨天和一位出家師父長談了十幾個小時,聽完之後,除了讚嘆佛法的不可思議之外,心情其實是很沈重的。沒有想到過去世的錯誤,因緣和習氣,竟然導至我累世在同一個輪迴中浮沈不出,而且一再犯同樣的錯誤。 我能在這一世善了這段情緣嗎? 我沒有把握。想到要努力的目標,也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了。
打了電話給一位朋友,但總是被轉到語音信箱。苦笑,想到之前他的個性,我想大概我們的因緣或許僅止於此了。想到如此,心裡悶悶的。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只是這似乎來的太快太突然了。好吧,再過兩天再試試看,如果真是如此,也只能祝福他了!
後記:昨夜心情不好,早早睡了。凌晨四點醒來,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下子仍不知要怎麼面對。我試著很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仍舊沒有辦法很清楚地釐清那種感覺。不是很訝異或是很傷心,卻好像在生命中一個很習慣的感覺在一覺醒來後消失了。即使在表意識裡,自己並沒有覺得它應該發生,或者希望它長久存在,但是在深層的意識中,老早就知道這一天的到來。
(苦笑)- 想想也許是註定該結束這個部落格的時候了。 此事無關風月 ?!好好笑,在五個月前的那篇隱藏的日記裡,魚兒已經知道自己的起心動念了,不是嗎?
謝謝在看這篇日記的朋友們,你們是極少數我願意一起分享我生命中起起伏伏的朋友。
就把這個當作是一個告別的儀式,只是不能在燈火通明的酒宴中,爽快地斟酒舉杯,恣意地,在大醉之後痛快地和妳們道別。
不要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我不希望找一個很癟腳的藉口去搪塞,因為我自己根本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之後的心情已經不再需要一個出口 (是嗎,魚兒?)苦笑,你看,我是不是已經開始言不由衷了?
不過,也好,也許我是該想一想之後的路,在我整理好這顆腦袋之前,是不是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再會了 !
星期五, 9月 29, 2006
荷包蛋的英文
正在IHOP吃早餐,侍者問我的蛋要怎麼做? 因為昨天點了Sunnyside up,但是蛋黃仍舊很生,吃起來有些噁心,又不想吃Scramble 或是 well done的蛋。一下忘了荷包蛋的英文要怎麼說? 侍者大概也看到我的困境,建議了一種做法,沒有聽得清楚,卻也就算了,也只是兩個蛋罷了。
突然想起去年四月的時候,和一位好友參加一個五日的海上旅遊。,在遊輪上的早餐buffet 上,她和侍者試著交談著要煎荷包蛋,但是兩個人的認知不同,比手畫腳了一陣子。 最後排在隊伍後面的老太太忍不住了, 便對侍者說: 這位小姐要的both side eggs ,你要就幫她做一個 Over easy。 朋友大笑,回到座位後,告訴了我剛剛學到新的單字。
一下子仍舊不記得當時的單字,只好在餐廳裡打開電腦上Google 查。
荷包蛋 : 蛋黃不全熟 叫 Over Easy ,蛋黃全熟的叫 Over Hard。
星期日, 9月 24, 2006
初相遇
早上給GL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往舊金山機場的路上,本來以為她昨天就回NJ了,不然再怎麼晚也要和她見一面。半年前,我們各自離開矽谷,以後再見面的機會已經不多了。看來只好把帶來的花留在她姐姐家。
已經將近四個月沒有開車,重新坐在駕駛座,開在寬廣而平坦的道路上是件愉快的事。即使回台灣已經近四個月,但是一回到加州,那些熟悉的感覺一下就回來了,好像才回去度一個周末。
在 Cuptertino的永和,八點多裡面坐滿早起的人們。 坐在角落的那二桌中年人,正在發放朋友剛剛從台北帶來的倒扁T恤。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要黑色或紅色的,不曉得為什麼給我一種趕流行的感覺(對不起,我絕對沒有輕視他們的念頭,只是當下的感覺)
中午和小朋友們吃飯,小兒子選了SweetTomato,我們有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女兒的態度比較好了。本來要按照往例,再到公司看一下,但是到了樓上才發現badge被停用了,只好轉到下塌的旅館再打混一下。
送 了小朋友回去之後,便開始到店裡採購衣服,一個下午逛了Nordstrom Rack, 二間 Leohman, Target, Old Navy。 沒有見到什麼太多合適上班穿的衣服,但是也零零碎碎也花了四百多元。 LTT交待的拖鞋,看了幾家店都沒有發現,看來明後天還要再找找。
在店裡逛的時候,SK打了電話過來,問我在那裡? 本來是想找她一起去血拚,但是太累了,沒有辦法和她一起去。說好改下個星期天再去舊金山。
晚上不是特別想要吃飯,但是有些懷念美國Startbucks的Greentea Latte, (不曉得為什麼台灣不引進,台北的豆漿Latte 實在不敢恭維)便繞到237 那裡的Starbucks 點了一杯Venti size的綠茶拿鐵,然後沿著Milpitas Blvd回來時,再去買了常吃的皮蛋瘦肉粥回旅店。
日子好似又回到以前,237 仍舊平直而寬敞,那個曾經出車禍的現場,路旁仍舊有新鮮的花圈,(已經一年多了,對往生者的思念卻不曾稍減)時間在這裡好像停滯了一般。
回到旅店,那種美國旅館特有的奇異味道又迎面而來,想起在十七年前,和Y一起來到美國東岸......
打開電視,無意識地轉換著頻道,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了。
PS: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用初相遇做為主題,只是這個字語就突然出現在腦海裡,也就用了。
星期二, 9月 05, 2006
雜記
嗯,我還是沒有找到房子,然後就搬回家裡住了。想不到三萬元在台北市連找個一戶一廳的房子都不容易。是我太挑剔了,不願意向現實妥協,還是真的租屋的行情就是如此。 搬回去爸媽家之後發現其實上住在那裡是方便許多。不必再抱怨屋子太小,浴室沒有浴缸可以泡澡,洗衣機太髒,管理費太貴... 。就只是不太能請朋友來聊天喝咖啡,然後漫無目的地過一個輕鬆的周末。 在這之前我不也是只把住的地方當作旅館一般嗎? 這六七年來好像一直沒有一個穩定的家的感覺。
前兩個禮拜和LTT去聽了林憶蓮的演唱會,覺得蠻好的。雖然歌手有些許的感冒,但是整個舞台設計和表演者都很用心,聽了幾首自己很喜歡的歌,看到現場聽眾high成那樣,也是頗為感動。在這裡是比較帶機會去按觸一些藝文活動,這大概也是住在台北的好處之一吧!
上 個星期有機會和X見了面,晚上在Qtime聊了幾個小時,然後隔天早上又和她參觀市立美術館,逛了保安宮古跡,吃了在中正紀念堂附近有名的廖家牛肉麵,最後在古典 玫瑰花園一起喝下午茶。 wow!好像自從去年她回台灣之後,我們就沒有有機會聊些心裡的話。 她在央山脈的那一邊,兩人各自都有事情要忙,連電話上聊都不容易找到彼此有空的時間,更不必談一起吃飯。我有些害怕,怕當初那麼好的朋友反倒回到台灣之後,連絡更少了,友情就淡了。
同一個星期,在美國讀書會的朋友JC也回到台灣探望父親,那天打到公司約我見面時,有些意外。 周末在仁愛路的沾美吃飯,他送了我一本下季讀書會要討論的書-近乎佛教徒,哈哈,一個多月前LTT也給了我一本,很不錯的書,我想下次遇到X,可以轉送給她。 三個多小時的談話,我告知了他一些關於我的過去,他也分享了一些他在精神領域上的心得,或許是在性別的外衣不再存在之後,人和人之間才能在一個比較平等的地位看待對方。
前兩天LTT在我多次"威脅利誘"之下,終於開始停了三年前就該做的事,雖然整理的進度很慢,但是老人家本來就很會摸,只要開始了,一切就好辦了。我心裡小小的詭計是:等她家裡裝潢好,從梅園這裡,一班公車就可以坐到她的家門口,以後又多了一個可以喝下午茶和看書的地方 :-) 但是老太太常常是小人立大志,我看這個夢想可能要等到明年才可能完成。
周末到誠品逛街,看到許多漂亮的信封信紙,突然想起在遠在NJ的GL,不知道她在那裡是不是還適應? 回到台北之後就一直沒有和她連絡,即使上次她姐姐J來,我也沒有機會和她見面,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晚上寫了封Email問了GL的近況,順便要了她郵寄的住址,準備下次寫一封信,寄一束法國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給她。一個人在那裡是有些辛苦。
後記:在一年之內 X,GL和我都因不同的機緣先後離開矽谷。那個時候,都說給自己兩年到四年的時間,換一個環境。為什麼在短短回到台灣三個月之後,我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會再回到美國的可能性? 魚兒真的如此善變了嗎? 才回到紅塵百日,我竟已經開始動搖,當初答應自己要被焠鍊的心,試驗開始了嗎? 怎麼可能如此不堪一擊呢?
星期四, 7月 27, 2006
低潮
前兩個禮拜的食物過敏仍然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吃了一些藥也不見起色,看來是要去看看醫生了。自己知道為什麼一直不去找醫生治療,或許是想藉著這個病去體驗一下當初小朋友異位性皮膚炎的痛苦吧。
晚上心情仍然不好,下了班一路從公司走到仁愛路的林蔭大道。把 手機關了,讓自己Disconnect from the world. EL送了簡訊過來,一直到回到家打開 手機才收到。上了線和老太太聊了一下,她顯然是感受到我心情的低落,一直在試著cheer me up. X 後來也打電話來,我有些意外。問了 JK什麼時候到,聊了兩句,大概我也意興闌珊,沒有多說什麼。
半夜兩點多起來整理明天的行李,沒想到一星期的衣物竟然可以擠進一個小的行李箱。看來我是有些進步。
準備寫BLOG時看到X的信,叫我不要心情不好,sigh!在她面前我是什麼都不太能藏得住的!
後來和CN及JK在線上聊了一下,看看已經五點多了,才上床睡覺。
星期一, 7月 17, 2006
感動的情誼
搬回到梅園,才發現自己的行李還真的不少,在找到新的住所之前,可能也只能委屈家人一下了。 下午三點多才出門,其實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突然想到上次弄丟了EL車內的金屬除臭器,便搭了車到微風準備買一個還他。打了電話問了手創館的位置,順便在那裡逛了一下。 下了樓,看了一下地下街的小吃,仍舊人滿為患,也不太引起食慾,本來想隨便喝個豆花算了。 這時LTT打電話過來,問我願不願意當白老鼠,試試她的三杯雞? 問了地址,隨手買了盒蛋糕,便過去赴約。 主人是EL的學姐,但是初次見面仍是嚇了一跳,很難想像一位年近六十的熟女,竟然感覺只有 late 40's 。
主人家布置簡單大方,一些隱藏式的門或是櫥櫃的設計都頗有意思。因為從不進廚房,我只能看EL一人大展手藝。
..................
後記:因為沒有馬上繼續,當初要寫這篇日記的思路已經斷了,所以... 只好留下一個殘稿
星期一, 7月 10, 2006
租屋風波
最近網路上一直有傳言,公司會有大的異動,從側面聽到的消息也間接地證實了這一點。以後工作的地點會在那裡可能仍是變數。剛剛才知道下下星期要去上海出差,看來在這之前要能找到房子搬家,大概是不容易了。
九點多才回到家,LTT又已經送了一堆她Screen過的房子的資料,她對朋友的心意實在令人感動。
星期六, 7月 08, 2006
找不到主題的心情
很討厭,不是嗎? 為什麼那些精采的生命經驗,都是在這種情況發生。 或者我應該俯首感謝宇宙善意的安排,讓我能以如此的身份去感受另一個令人讚嘆而低吟不已的美麗靈魂。即使到現在,我仍不太能相信和EL會如此契合,所有雙魚理性和感性裡的招式,我們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地,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或者是試著'拗'什麼,有許多彼此心照不宣的會心微笑,有可以幾乎不用修飾就可以脫口而出,而且知道對方不會誤解的直率。(我用'幾乎'兩個字,是因為在某一部分觸及-或者有可能過於顯露我對她的好感的時候,我仍然會再過濾一下)
毫不猶豫地我拿出了真誠,釋放了幾乎所有和魚兒有關的通關密碼,因為我見到了善意,看到了值得信賴的和保存鑰匙的人。也在天平的另一端上,見到了等重的砝碼。只是我不能放下感情,或者說,我情感的砝碼需要一些偽裝,因為我不要對方也擲出同樣的牌。即便知道彼此皆是性情中人,但是我實在只希望彼此的關係只停留在欣賞的階段就好了。在這個空間裡,我們都有極大的自由與自在,沒有必要擔負莫須有的十字架。
對於她,我有太多有趣的東西可以寫,只是害怕在字裡行間會透露出太多超越欣賞程度的言語。 我知道要是她知道了,又要笑我是超級瓊瑤大嬸婆。 不是嗎? 在遇見百年難得一見的雙魚AB女子,有如此的稱號又何傷呢 ?
星期一, 6月 12, 2006
方便的台北
轉念
因為要在銀行開戶,下班後回爸媽家拿身份證。又被媽說了一頓。你現在那樣,銀行怎麼會讓你辦帳戶?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你怎麼不去把頭剪一剪?
別擔心啦!我只是開個戶,跟我長得什麼樣,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我試著故作輕鬆回答,心裡只想拿了東西趕快離開。 吃晚飯了嗎? 父親問道。哦,吃過了,我一邊轉身關上門離去,一邊隨口應了一聲。
一直到了坐上了計程車,眼淚才不爭氣地流下來。難道這就是我未來幾年和家人相處,要一再上演的戲碼嗎? 如果是這樣,我可不可以選擇一個人生活,不要再去面對那些負面的能量?
想到那些比自己更不幸的姐妹們,可不可以求佛菩薩讓我也幫她們分擔一些痛苦?我知道自己的能夠承受的界限,此時心裡受的傷並不是很重,魚兒只是太愛哭罷了! 再多痛一些吧,反正心痛久了就會麻痺了不是嗎? 我能不能為那些可憐的人們再多承受一些別人的不屑和責難呢?
回到飯店房間,看見桌上EL送的一支化妝用的刷子,突然想起那天她的簡訊: 不要辜負這一堆成全你和祝福你的人啊!不是嗎?
啊!不是才說要好好活出精采的人生嗎? 怎麼那麼快就忘記了!
星期日, 6月 11, 2006
細膩的精準
從她身上,我開始學習到什麼叫做做女人的細緻。EL雖然再大我一些,而且個性有時候算是半個男人婆,但是在細節的地方卻是毫不馬虎。怎麼說呢? 嗯~ 她有一些男生沒有的決斷力,可是並不獨裁,而且也尊重別人的感受。很注重外在美的表現,但是卻不是附庸風雅而是言之有物。說來有些好笑,其實我得到的一個叉叉之一(EL的評分標準,只有圈圈和叉叉)竟然是魚兒對美的sense仍然不夠。嗚~好可憐哦,可是以前在美國,雖然被X說衣櫃有一半可以丟掉,但是這次回台灣,已經過濾掉三分之二了,為什麼還是被說不行? 真是讓人有些些氣餒 ! 不過話說回來,這表示我還有很多可以成長和探索的空間,反正我已經準備厚著臉皮要跟老太太學好多東西,多一樣也不會怎樣! 即使已經知道EL再會回一句說"誰管你!" 不過我知道另外那條愛躲貓貓的魚兒,是不會拒絕的!
星期六, 6月 10, 2006
玩家家酒
二點左右散場出來準備吃午飯,EL車子開到民生東路社區,繞了幾圈才找到一個停車位,想不到已經到了休息時間,吃了個大閉門羹。只好開回東區,又是花了一下下才在仁愛和安和路上找到一個停車位,然後我們走到忠孝東路巷內的度小月用餐。Gee,在台北開車停車可是不容易哦! 老太太也直呼今天的運動量足夠了。
才用完餐,又在鄰近的店裡用了下午茶。一塊蛋糕加一杯花草茶,又打發了一二個小時。在談話中,我笑著說,會開始懷疑她小姐也是雙魚座的。因為對於事情的處理太過於精準了,大部分時間只看到一隻很理性的魚游來游去,另外一條魚常常是在潛藏著,或是在睡覺。不過話說回來,前兩天,倒是常常看到第三條小小魚的蹤影。
剛好上次朋友給的無色蜜粉用完了,EL大師便說要介紹我一種她覺得不錯的品牌,車子便再開到了一○一大樓。接下來三十分鐘,小姐我便在完全沒有預料下,坐上那個高腳椅,開始玩家家酒,隨人在我臉上塗塗抹抹。 反正高度數的眼鏡摘下之後,我也看不見來來往往的駐足的行人,雖然仍是有些不太自在,但也不至手足無措。幸好她很清楚Bobbi Brown的各種顏色,從粉底,口紅,腮紅到蜜粉,都只試了兩三種就找到合適的色調。 EL又給了我一支三號的口紅,顏色看來也很舒服而自然。 真的很感謝她的用心和細膩,特別選擇了不是那麼繁忙的時間,一家人比較少的專櫃 (因為同樣的品牌在附近百貨公司也有一家)減少了我大部分的不自在。 而且要是沒有在朋友在場,我大概仍是沒有勇氣坐在那裡。
老太太說,既然選擇了新的身份,就要活得精采些也享受一下新的樂趣,不然又何必大費周章走這一遭。有些奇怪的邏輯,不過一下也不能反駁。回到飯店,卸了妝又泡了一個澡,看見白色柔軟的大床,倒頭就睡。
後記:早上寫完BLOG送了個簡訊跟EL說謝謝,不久收到她的回信:
星期日早上那麼早起床幹啥?不必客氣啦!好好盡情做個快樂的女人吧!才不要辜負這一堆成全你和祝福你的人啊!不是嗎?
的確是的,是需要把人生活得更精采些,才不枉走這一遭,真要謝謝她的提醒!
後記二:下午到信義誠品,然後和EL又晃了一個下午。幾次都在心裡謝謝SY,幫我在台北找了這麼好的一位老師,開啟了我另一種眼界。有些時候EL說的話,像是面鏡子,讓我看見了自己的驕傲和不足,有時也肯定了大致的方向沒有錯。井底之蛙慢慢一步一步地探頭出來,想到以前的大言不慚,真的是有些臉紅!
星期四, 6月 08, 2006
遇見第二位朋友
關於我的事,SY已經打過招呼,所以談起來也很平常,SM也和我分享了她的一些其他的經歷,哦,是真的不太容易啊!不過清楚自己要走的方向,而且無悔地走下去 也是件幸福的事,不是嗎? 因為SM還要去接女兒,所以之後在地下室的台北人咖啡店,我們並沒有聊很久,有一些些意猶未盡。
昨晚回爸媽家拿上次留在那裡的幾件衣服,順便在那裡用了晚餐。本來想開始恢復如在美國一般,不用晚飯的日子。但是看見豐實的菜色仍是吃了許多。飯後的葡萄,讓我再連連稱讚,對嘛,葡萄就是要有如此的味道,那些基因改造過的無籽葡萄,一點都不像記憶中的水果。
回到飯店正在泡澡的時候,看見EL送來的簡訊,她要去接她們家的劉大德,問我要不要出來? 打了電話過去, 喂,妳要不要到通化街吃豆花? 嗯~ ~雖然剛剛已經吃很飽了,但是想到花生豆花,仍是會心動。好吧,等我一下! 於是跳上計程車,和她在那裡見面。
劉大德是個很乖的小孩,雖然和我一起坐在前座,但是不吵也不鬧。因為他視力不佳,所以對於陌生人還是有些害怕,真的可憐! 不過我也見識到EL對小朋友的寵愛,劉大德上輩子一定和她有很深的緣份,不然不會這麼好命!
吃完豆花,小姐又想吃念念不忘的牛肉麵。在巷子裡的小店,明明在招牌上寫著不准停車,但是她小姐就是有辦法,不但可以大大方方停在店門口,而且因為她的三腳貓技術,老闆還出來幫她代客泊車,真的不是蓋的!
看見那麼好吃的牛肉麵,即使我已經九分飽了,還是忍不住叫了一碗, 腦子和肚子不能同時享受這份美食,真的有些討厭!
回到飯店倒頭就睡,早上才看到手機裡有一個X打來的Missed Call,昨晚一定是吃太飽了,不然怎麼連床頭的電話都沒有聽到! 啊!以這種速度,我肯定兩個禮拜就變成大肥豬,一定要小心節制一下!
星期日, 6月 04, 2006
精采的靈魂
然後, 嗯,在午夜一點多放下電話的時候 (中間有休息一下下啦!因為她老人家肚子餓),我有一種被"打敗一半"的 感覺(有一半是仍然不是很服氣)。真的很討厭耶,聽老太太隨口敘述她的'豐功偉業',好幾次都很想搥人。就算她老人家智商有將近 一百五,可是小姐我大概也不會差到那裡,為什麼那些好玩的事都被她一人先佔過去了? 而且,要是她是一個聰明但是愛做作的人也就罷了,討厭的是,偏偏她雙魚特有的理性和內省又是非常地"精準",信手拈來的事情都很有趣,而且沒有故意誇耀的意圖。 所以更讓人鬱卒。 聽她和那群男生交手的戰史,她父母親教導小孩的方式,她學佛的過程,插花,做室內設計等等。嗯~ 我只能說,沒有極大的福慧是不能做到的。
不過呢,她老人家也不是樣樣都做的很好的,(嘻嘻~,有一種找到她的破綻,能夠讓自己自尊心不那麼受傷的 得意!)那裡有人肚子痛,也知道胃痛不能吃粽子,然後就很天才地,吞一粒強力止痛劑再加上兩顆胃藥,接著也不細嚼慢嚥,兩三口就解決一顆豆沙粽? 哈!有點笨!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她少了這一點純真與隨興,我大概也會少尊敬她幾分。
所以,對於回到台灣遇見的第一位天使,真的很謝謝她讓我見到另一種真,另一種認真生活而有豐富的人生。雖然對魚兒的自尊心有一些些打擊,但是也激起了與之一較高下的意氣。真的是很痛快啊,遇見了一個可敬而精采的靈魂!
後記:謝謝EL幫我打電話向一樓櫃台要求修理線路,又見到了一份細膩而有行動力的人。
後記二: 其實EL也沒有多老啦(大我還不到十歲啦;-),只是她email裡要自稱老太太,我當然也要敬老尊賢一番。 但是你要是看到她的皮膚.... 嗯~真的會再想一下自己的年齡。 反正那也是另外一個會令人嫉妒的地方啦!
星期六, 6月 03, 2006
意外的電話
那麼明天你有空嗎? 她又問道。嗯~ ~,我想有些事情我可能需要在我們見面前告訴妳, 我想妳可以先跟JW聊一下,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要如何開口,不想給妳太大的意外。 然後我留下了她的 手機,答應以後再打電話約出來吃飯。 仍舊不想打破那個男孩在她心裡的印象,也許就讓時光停留在那裡就好了。
未見面的新朋友
下午EL送了簡訊過來,說是明天要一起吃中飯,她已經訂好位子了。Wow,有趣的人。
EL是SY在我回台灣之前在email裡向我介紹的三位朋友之一。 和她通過五分鐘的電話,幾封email。可以感覺到她真的是個很真的人。
回到家又收到簡訊,說她老太太在泡澡,可以打電話過去聊聊。嘻,這個人怎麼老愛泡澡,上一次也是在澡缸裡打電話給我的。
撥了電話過去,兩個人東扯西扯,然後等到我一直嚷著要上床睡覺的時候.....居然打破了我和X的那天記錄,四個多小時。而且是跟一個沒有見過面的朋友 ?!
到底聊些什麼? 嗯 .........也不太記得耶,有她的家庭,朋友,修行的一些奇遇,聽了我直說她真的不是地球人,那裡有人的人生會那麼好玩的。 真的很奇怪,和她聊天好像跟一個認識好久的老友一般,很輕鬆,也不必太花腦筋去修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擔心對方會誤解。她大概也聊上癮了(或者她和所有人都是這樣?),在十二點左右我說有時差,累了要上床休息。老太太又不想下線,說她去那個國家都沒有時差,我怎麼身體那麼差。 然後...我們又在電話上煲了一個半小時。 早上一覺到天明,嗯~我想今天開始我就沒有時差了!
後記:中午和EL到忠孝東路的一家法國餐廳用了簡餐,然後到北投一家她很喜歡的32行館喝下午茶。很難想像在北投還可以找到如此幽靜的場所。一天的相處讓我覺得,這次回到台灣能認識這樣'精采而且真的一個人,的確值回票價。
星期三, 5月 24, 2006
給未來的自己
剛剛在淋浴的時候,想到要給未來的自己一句話,把它放在這裡,也許兩年之後在面對重大抉擇的時候,或許可以幫助我做一個比較接近真心的選擇。
荊棘叢中下足易
月明簾下轉身難
這是句佛家偈語,但是也是自己給魚兒的期許,在天使的工作完成之後,可不要又帶著一大堆行李,留戀紅塵不回來哦!
星期一, 5月 15, 2006
技術支援
其實那時的心情的複雜的,的確在名稱上,作AE的工作好像就比R&D矮一截,但是自己前三分之二的職場生涯一直是在R&D,也一直到了最近才知道以前的身段多麼高,多麼地不足。
同樣地,在六年前我從自命不凡而充滿競爭的世界,用另一種身份走入了一個可以盡情分享和探索自我的生活。到現在,我才能敬畏而感激地謝謝宇宙的安排,原來所有人和人,或者人與萬物之間那些善意的交流,不是也是一種不同形式的'tech support' 嗎? 佛家的佈施,不管有形無形,廣義地說,都也只是能量的交換而已。
想到這裡,我又開始沾沾自喜起來,下次見到朋友時就可以說:我們做的可是天使的工作呢,非大丈夫不能為也!
星期二, 5月 02, 2006
名牌的世界
在一家 服飾店,X 買了兩件童裝給小朋友,然後我們再到對街的二手名店看包包和衣服。Wow, 我只能說今天又開了眼界,原來台北女人在名牌衣服和包包上可以捨得花那麼多錢。X果然再度展現她功力,談起名牌對答如流。 只是在談話中也看到了當今社會上的一些價值觀,我想即使再過十年,大概還是不會學會或者不想去進入那樣的圈圈。 最後X選了一件很有設計感的上衣,穿在她身上真的很好看。
因為她的剛燙的頭髮太乾,回家拿了那天在設計師那裡買的保養液給她,就送她上計程車回家。
晚上喝的義式咖啡太強了,卸了妝,用完面膜,十二點多仍無睡意,便順便記下今天的日記。
星期六, 4月 29, 2006
美麗新世界
中午和CY在Skype上聊了一下,她談到大陸之行的一些體驗,說我看H的眼光果然很準,然後又問我有沒有和X及SC見面。後來接受她的建議,到新的信義誠品逛了一下。 這家新的旗艦店果然不同凡響,整個風格和空間的設計和敦南店很不一樣,寬敞明亮的走道,明確的主題區隔都給人耳目一新舒服的感覺。
走在裡面,一下子覺得台灣人真的是很幸福,有這麼棒的書店,匯集了全世界最新的資訊,好像所有美麗的思想都在那裡,只等你用心去發掘。 看了幾本電腦的書,一些管理的新知,也翻了幾本詩集,但是仍是意猶未盡,想想未來兩年,能夠在從裡面吸收和啟發創意,心裡就感到好高興。真的像小孩子到了糖果店,貪心地想要擁有所有的知識。 好希望X也在台北,可以隨時和她分享精神上的喜悅!
星期二, 4月 25, 2006
纔有梅花便不同
D也是個很能聊天的人,我們從九點多一直聊到十二點,中間居然完全沒有冷場。
她說即使回到台灣已經好一陣子,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在適應之中。仍舊很懷念以前在讀書會的那段日子,好像所有志同道合的人都齊聚在一起,可以讓自己的理想和創意盡情地發揮,而且可以確定會有一群在後面支持你的朋友。那種正面的能量隨時充滿在彼此的互動之中。 在台北好像都不再容易找到同樣感覺的朋友。
大概是那杯"軟性飲料" (Longisland Ice tea)裡的酒精起了作用,我開始有些 loose, 然後聊了一堆理想,要在台北再成立一個讀書會,讓以前的那份感覺延續。接著談到我身分轉換的心路歷程。以及各自生命中一些值得懷念的朋友。 後來居然發現以前國中的死黨,居然她也認識,世界真的是好小啊!
好可惜哦,要是X也上來,三個女人一定可以天南地北,一路聊到天亮。到了十二點我大概也不行了,分了手,慢慢走回旅館,看見柔軟的白色大床,撲上去倒頭就睡。
星期六, 4月 22, 2006
發現真心
飯後老爸又要帶孫子們到楊梅的農舍。因為下午學姐已經代我約好設計師要燙髮,所以一個人便叫了車先到誠品看書。
每次到誠品,看到那麼多的書籍,都會很貪心地想要多吸收一些知識,但是往往又沒有辦法好好靜下心來去讀完。感覺上多少有些資訊焦慮症。 晃了一下,找不到好的位置可以坐下讀一本書。(真的很想念Santa Row 的Borders,有一堆柔軟的沙發可以坐下,濃濃的咖啡可以同時滿足味覺上的需求)便準備回飯店換件較輕鬆的休閒服。 走到樓下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個小型的鋼琴三重奏在表演。觀眾並不是很多。站著聽了一下,覺得主持人的介紹很風趣而且不會艱澀,便找了張椅子坐下聽了一會。一曲又一曲的莫扎特,舒曼,貝多芬在一個略顯悶熱而不大的場地,慢慢地佔據了我的心。
由此我開始了解到,原來在這塊土地上,仍是有那麼多人仍孜孜不倦地為一個理想而堅持和努力。 我看到他們聚集了志同道合的人士,真正地付出行動把一個善意傳播出去。 那麼我,一個在天堂養尊處優慣的人,又有什麼好驕傲的呢? 比起他們,我甚至都還沒有為自己生長的土地付出一絲心力。真的是太慚愧了!
一直以為從美國回到台灣是自天堂回到紅塵,但是也一直認為台灣才是自在可以揮灑自我的舞台。是的,我是會失去一些只有在美國所能方便與自由,但是如果不走這一遭,在三五年之後,我肯定會大罵自己的。 而事實上在某一方面,台灣又何嘗不是另一個可以到處發現真心的天堂呢?
我又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以及自以為是的驕傲。
星期日, 4月 16, 2006
與無常共處
九月二十二 曰 2003年
很喜歡佩瑪丘卓在"與無常共處"這本書對佛法的詮釋,我覺得自己大部分時候都太嚴肅了 !
"在培養友愛的過程裡,我們首先要訓練以誠心,善意,仁慈來對待自己。與其助長自責,不如培養清明的善意"
"六波羅蜜並不是什麼聖戒,他們真正的作用是在挑戰我們的慣性反應"
我想買幾本她的書送給朋友和圖書館,希望現代人能用一種更生活化的態度來對待並融入佛法。
星期二, 4月 11, 2006
掌控
"當我們害怕失去的時候,就會想要掌控。當我們找不到自己方向時,也會想要掌控身邊的人或事,以掩飾自己的害怕。"
雖然談的是relationship。但是,如果把它拿來看自己,我開始有些不自在。 基本上我是一個在工作上很Controlling的人,說得好聽些,很多事情都隨時在情況中。 說得難聽些,就是不太能放心讓部屬獨立去處理事情。 當然這跟團隊裡,還有些新手,或是不能完全應付客戶有關。但是,無可否認的,多多少少也看到了自己在工作上的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上司的信任,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招牌被打壞。害怕沒有了別人的尊敬,自己會什麼都不是。 害怕未知.....
:-) 原來我還是有如此多的恐懼的哦!
星期一, 4月 10, 2006
孤單的恐懼
床頭放的不再是一本本佛學書籍,取而代之的是二部筆記型電腦。 我真的那麼害怕寂寞嗎?在光芒褪盡後,我是不是還能安靜地享受全世界的遺忘?不必再用理智的手術刀,一縷縷地劃開分析,聰明如我,心裡自始至終其實是清清楚楚的。
想起了那天一位朋友談到她妹妹的事,在那個包裝過度的都會叢林,所有的生命的目的只在於賺得更多的錢,擁有更高的地位來彰顯自我時,有多少個害怕孤獨的心,願意卸下濃濃的妝,沒有防備地走出去,安慰另一個漂泊的心靈 ? 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感情世界,已經超越男女性別的桎梏。相互珍惜的心疼,卻成了外人難以捉摸而不得其門而入的堡壘。且隨他們去吧! 或者她們所想要的就只是不被打擾的生活。而無需再應付家人頻頻關心的探問。這些,都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暸解的!
星期一, 4月 03, 2006
始作俑者
星期日, 4月 02, 2006
心情-臨深履薄
本來昨天要和老闆one on one,順便了解一下上面對新的人事安排的決定,可是他卻臨時取消了。好吧,等下禮拜再說囉。 下午約好和CY去逛街,走在Valley Fair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是老闆打來的,不會吧,昨天下午才離開上海,現在他已經進公司了。他說本來要找我談的,只好延到下星期了。 但是他也提到,上面已經同意這項人事安排了,要我在四月中回台灣一趟,和台北的團隊作先期的溝通,順便看看未來資源如何調度。 、掛完電話一下子心情沈澱了下來。
在接下來和CY逛的幾個小時,看著店裡的櫥窗,思緒已經飛至九霄雲外。看見了一些因緣的結束,另一些因緣的開始,心裡卻沒有特別的歡喜或悲傷。這時SY打電話過來問路,順便和她提到了要回台灣的事。奇怪,她第一個反應,居然和CN一樣,X賺到了。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也會很捨不得妳們的!也會常常回來這裡的啊。至於X,她自有她的天使。
晚餐我們在 food court很簡單地用Clam Chouder解決了。對座的CY好像一點感傷也沒有,仍舊繼續她滔滔不絕的話題。我看著她,思緒又再起飛,在多少世之前我們究竟是什麼樣的因緣,會讓我們現在面對面坐在這裡,有這段對話? 再過十年,二十年之後,當我們再回憶起這些日子,又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回到台灣我又是將如何了結或是開始一段前世或是未來世的因緣?望著周遭來來往往的人們,我歛起神色,在心裡合十向他們一一告別。 我看到了可以頂禮的菩薩,示現我慈悲心的菩薩,以及教導我無常的菩薩。原來他們是一直在那裡的。
是的,是該另一段修行的時候了,我回覆心裡的聲音。妳已經在這個淨土裡呆了好一陣子,是要再回到紅塵修煉一番的,那裡才是妳淬鍊真心的地方。
星期三, 3月 29, 2006
愛聊天的朋友
晚上回到家裡,突然想起,如果像她那樣的人在台北東區都還會無聊,那麼我要是真的回去了,一下子"舉目無親",眾家姐妹們都在這裡,X又那麼忙,我一定會更難受。搞不好真的像JC所說的,可不要得了憂鬱症。JC真的是個很有趣的朋友,前天在我告訴她,可能回台灣的消息時,還千交待萬交待,要是心情不好想不開,一定要打電話給她,免得得憂鬱症了。聽到這話,真的是很窩心。不過想想,大概在得憂鬱症之前,我可能會先過勞死。
然後又想到了CY,認識她也是有福氣。她像是姐姐一般,很熱心地關照我,而且隨時有最新的八卦和吃喝玩樂的資訊。說實在的,如果真的回台灣了,她肯定是我會想念的一個人。幸好現在Skype那麼發達,不然長途電話上煲粥,可能會大失血。
原來只有我們在失去或是即將失去的東西,才會看到它的珍貴,了解到它在生命中對我們多重要。我再度在心裡合十,感謝宇宙特別的眷顧。我會再將這份感激之心傳送出去的。
星期日, 3月 26, 2006
自在與自覺
想起LW之前的一些教導,他一直強調要把它融入你的血液之中,我想就像許多密法的修行,只有經由不間斷的練習與實踐,那些教導才會在第一反應時間讓你做出正確的決定吧。對於自己的EGO與自私我仍然時常會見到,即使有時理智上會做出Political correct的選擇,但是我還是不能滿足,因為那仍是所謂優雅,圓融,或者是高貴情操的面具,仍是屬於操作層面上的工具。大多數時間我們只是藉由那些工具來讓自己好過一些罷了。那麼什麼時候內在真正的自我才能自在地表現出來呢? 我們真的 care 嗎?
在紅塵呆久了之後,我們是不是就像神隱少女裡的那個小白龍一樣,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不再憶起那些我們曾經說過會一輩子珍惜寶貴的東西?
星期五, 3月 24, 2006
真象
一開始是試著和她談男友以及工作的事情,到後來卻反而再扯到了我的性別議題。
多麼天真啊!我以為在過了六年之後,家裡的人已經可以慢慢地接受。而在妹妹上次回的信裡,我甚至以為她已經可以完全準備認識新的J了。直到剛才的一番對話,我才知道這個傷口是如此不容易痊癒的。自己所見到的原來只是一廂情願的假象。
一 個多小時的對話中,有各自捍衛價值觀的爭執,有真情的流露,有被刺痛傷口的淚水,有無力辯白的無奈。在電話的兩頭,雙方都幾度哽咽而不能言語,我重新撕開 傷口,讓自己經驗被誤會的而無力抵抗的痛楚。幾次閉上眼,甚至連苦笑都做不出來。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再如此淚流成河了。 面對親情,孝道,責任和自私的指責,我永遠會有被萬箭穿心的下場。
好累哦,真的,原來我用來武裝自己的盔甲是如此不堪一擊。原先磨劍蓄勢的風發,在那個時刻潰不成軍。我重新開始考慮回台灣的選擇。或許我註定是不能回到家鄉去的。
理智的魚: 嘿,看不下去了!我知道剛才的對話是真的很令妳難堪與傷心,但是,妳的修行就止於這樣嗎? 傷口裂開,再結疤就好了,況且偶爾清一下淚管也是不錯的:-)
Friday night 後記:和小妹的對話,我見到了一個被傳統社會價值觀綑綁的靈魂,而在內心深層的我自己也是 沒能跳脫這些。其實她的諒解對我並不是很重要,難過的只是那種因為讓家人對外人難以啟齒的陰影,那是我無法使力的地方,也將是在心裡永遠不能癒合的傷痛。
我 真的不需要什麼安慰的話,因為那終究是無無濟於事。只能在這裡謝謝和我一起共享這個心情的妳。或許當妳看到這篇日記的時候,我又重新粉飾了自己,會笑著跟 妳說沒事,已經過去了。只是...唉,如果註定(我不是一向反對宿命論的嗎?)要帶著它走一輩子,寧可一次次讓自己的心自懸崖墜下,也不願意麻痺而失去了 一直追求的真心。
Sunday night PS2: 剛剛又和媽在Skype上談了一下,原來她也不希望我回去-以一個女性的身分。唉,如果是這樣,我又有什麼話好說的呢? 突然間覺得有些悲哀,我終究是錯得這麼離譜嗎? 原來每次回台灣都對家人造成了那麼多的困擾,自己卻絲毫不自覺。 唉 ~~。 好可笑哦,一個自以為自覺性高的人,竟然也會落到如此的下場。 宇宙啊,這是你的另一種善意嗎?
Sunday night PS3: 入睡前突然想起CN前兩天所說的話,這次回台灣對於家裡,我只需做到告知的責任,至於他們能不能接受,我要不要住在家裡,完全是我個人的決定。 的確,這可能是決定我未來十年或是二十年的一個重大的抉擇,有些時候,是需要忍受一些別人的指責與誤解。 即使家人不能諒解,與其在幾年之後,懊悔失去良機,倒不如把握時機,跟著自己的心去做。
Monday morning 後記4:星期六的早上,心情很不好,把這篇日記的前一部分(before 理智的魚 jump in) 寄給了GL。早上收到她的回信:
J:
Thursday from CN:
Dear J.
我只有心痛 心痛 心痛
為一個善良 追求真心 真性情的朋友
不想安慰妳
也安慰不了妳
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真實
妳的真實只能你去面對
妳的生命也只有你能去設計
妳的痛也只有你體會的最深刻
那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甚至是靈魂的一部分吧
我只知道
傷疤被撕裂就不是新傷的痛可以比擬的
因為那是更深層的探索
是靈魂深處的試練
是你我這樣的人
必經的修行之路
理性上我還是一句老話
社會都是需要教育的
家人也是一樣
教育發生於我們如何活出一個真實的生命
教育發生於我們如何對待或接受外在的挑戰
教育發生於我們的堅持和感激別人的接受
教育發生於我們了解也諒解別人的不能接受
教育發生於我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教育發生於我們由心靈深處引導出的真誠言行
教育發生於生命趨向平衡的過程以及為其付出的代價
我們只能活到這樣的一個地步
終究我們只能為自己的生命負責
不是嗎?
一個能夠承擔真實的靈魂
才能承擔所有的責任吧
我但願可以分擔一些痛
可是我知道
i can only send out my love
and hope
pure love can heal all the hurt
星期六, 2月 04, 2006
心情一則
陽光懶懶斜斜地照在
那顆暗紅而有雀斑的蘋果臉上
我卻在想
她的回憶是不是讓停駐在 某個春曰的下午
在那一山參差著新綠和艷紅 遼闊卻充滿醉人香氣的蘋果園裡
枝頭上 正和一群朋友們嘻嘻哈哈地 隨風笑鬧著
打賭誰會先離開
去探索外面的美麗新世界
星期三, 1月 18, 2006
永遠的童心
誠如之前S寄來的一篇關於朋友格言:
I love you not because of who you are, but because of who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A true friend is someone who reaches for your hand and touches your heart.
To the world you may be one person, but to one person you may be the world.
而在小王子裡面真正深深打動我的是下面的幾段文字:
小王子說:「什麼叫『馴養』?
「這是被很多人遺忘的事。」狐狸說:「馴養就是『建立關係.....』」
「建立關係?」
狐狸說:「不錯。對我來說,你只不過是個小孩,跟其他成千成萬的小孩沒有分別,我不需要你,你也一樣不需要我。我對於你也只不過是一隻狐狸,跟成千成萬其他的狐狸一模一樣。但是,假如你馴養我,我們就彼此互相需要。你對於我將是世界上唯一的,我對於你也將是世界上唯一的......」
「我開始懂了。」小王子說:「有一朵花......我相信她馴養了我......」
。。。。。。。。。。。。。。。。。。。。。。。
就這樣小王子馴養了那隻狐狸。當分離的時刻接近時:
「啊!我想哭。」狐狸說。
「這是你的錯。」小王子說:「我並不希望你難過,是你要我馴養你的。」
「不錯。」狐狸。
「但是你想哭。」小王子說。
「不錯。」狐狸說。
「這樣說來,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得到!」
「我得到了。」狐狸說:「因為那些小麥的顏色。」
然後牠加上去說:
「你再去看看那些玫瑰花。你將知道你的玫瑰花是世界上唯一的。你再回來向我道別,我將告訴你一個祕密,作為臨別贈言。」
小王子跑去看些玫瑰花。
他對她們說:「妳們一點也不像我那朵玫瑰花,妳們什麼也不是。沒有人馴養妳們而妳們也沒有馴養過任何人。妳們就像以前我那隻狐狸,當時牠只不過像其他成千成萬的狐狸一樣。但是我們成了朋友,現在牠對於我是世界唯一的了。」
那些玫瑰花很難過。
他又對她們說:「妳們都很美麗,但是妳們都很空虛,沒有人會為妳們死。當然了,我的玫瑰花,一位平常的路人會相信她跟妳們一模一樣。但是她一朵花比妳們全部對我重要。因為我澆的是她;因為把她放在玻璃罩下的是我;因為我給她一個屏風擋風;因為我為了她殺死許多蛹(只剩下兩三隻留作蝴蝶);因為我聽過她抱怨,我聽過她吹牛;甚至於有些時候,我看她默不作聲;因為她是我的玫瑰花。」
於是他又重新回到狐狸那裡。
「再見!」他說。
「再見!」狐狸說:「這就是我的祕密。它很簡單:只有用心靈,一個人才能看得很清楚。真正的東西不是用眼睛可以看得到的。」
「真正的東西不適用眼睛可以看得到的。」
小王子重複的說,以便牢牢記在心裡。
「你為你的玫瑰花所花費的時間使你的玫瑰花變得那麼重要。」
「我為我的玫瑰花所花費的時間...... 」小王子重覆的說, 以便牢牢記在心裡。
狐狸說:「一般人忘記了這個真理。但是你不應該把它忘掉。你永久對你所馴養的負責,你對你的玫瑰花有責任......」
「我對我的玫瑰花有責任......」小王子重複地說,以便牢牢記在心裡。
是的,當承諾被許下,人世間的許多事物,就在那一瞬間出現了新的意義。秋天陽光下小麥的顏色,微風吹過麥田的聲音,會令狐貍想到小王子的金髮,想到曾經有一個人,在那樣一個美妙的時刻走進了牠的心裡。因為那是她愛點的飲料,所以妳開始改喝茉香綠茶。躺在浴室裡泡澡時,一個粉橘色的浴簾和白色的枕頭,會讓你想起那是她特別費心所買的。而在外面吃飯的時候,妳會出神地望著和她有著同樣笑容的女孩,想著這時在地球另一邊的她,此刻正在做著什麼樣的夢 ? 而呆呆地笑著。即使是一碗牛肉麵,都能令妳憶起在那個多變的城市的不起眼的小店,有一下午香濃而揮不去的幸福的的感覺。
由此妳突然頓悟了,妳的心,在那個時候連結上了古往今來所有馴養和被馴養的眾生內心的顫動。 妳笑了! 因為妳看見了千萬條金色的善意連結,哦!原來這是為什麼我們可以心意相通的原因哦。
如果妳還沒有看過小王子,妳實在是欠妳自己一個禮物,偷偷地告訴妳,在一個安靜的有著冬曰陽光的溫暖下午,那個靠窗座位的義式咖啡屋裡,一隻深情的狐貍正準備告訴妳一個被遺忘的秘密呢!
這是自己給自己的另一個回覆:
仔細想想,其實在故事裡出現的人物,玫瑰,小王子,國王,好虛榮者,酒鬼,實業家,點燈人,地理學家,飛行員,狐貍, 除了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見到以外,是不是在我們人生的各個階段裡,甚至就只是同一天,從公司到家裡,在和不同人之間的對待,就有可能扮演過好幾個角色呢?
對於年輕旳感情,你是不是也曾小王子一般,有過這樣的懊悔?
「當時我不曉得去了解!我應該根據她的行為而不是依據她的話語去判斷她。她使我充滿香氣,充滿光。我不應該逃走!我應該猜想得到她那些可憐的詭計後面所蘊藏著的溫柔。花是這樣的矛盾!但我當時太年青了,我不懂得愛她。」
對於你所擁有的人生,我們是不是也曾當過蘑菇 ?
「我認識一顆行星,上面住了一位紅臉的先生。他從沒聞過一朵花;他從沒注視過一棵星;他從來沒愛過一個人。他除了做加法以外什麼也沒做過。而整天像你 一樣一遍又一遍的說:『我是嚴肅的人,我是嚴肅的人!』而他很引以自豪。但這不是人,這是蘑菇。」
你曾經會面紅耳赤地,為了自己所執著的一個簡單信念和別人據理力爭嗎?
「幾 百萬年來花都在製造芒刺。幾百萬年來綿羊甚至於也吃花。而去探求為什麼她辛苦苦製造沒用的芒刺,不是嚴重的事?綿羊和花之間的這場戰爭不重要? 這不是比那位紅臉先生的加法更嚴肅,更重要?而假如我認識了一朵世界上唯一的花, 除了在我的行星上外別的地方都無法找到,而一隻小綿羊在某一天早上,一下子就這樣地把她吃掉,卻還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這個不重要?」
那個讓你如此傾心,而能對她說 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飲的女子,憶及她,是不是仍令你有幸福的感覺?
「假如一個人喜歡在成千成萬顆星星中,像那朵做榜樣似的唯一一朵花時,他就足夠幸福了。當他仰望星星的時候,他自己對自己說:『我的花在那裡的某個地方』」
感謝作者安東尼-聖修伯里在六十四年前為我們寫下了小王子這本書,因為他,我重新認識了住在心裡的王子,玫瑰,狐貍,飛行員和幫助王子離開地球的蛇。 如果有一天,在星球間流浪的你,也遇見了小王子,請代我向他問好 ,告訴他,我也找到了一顆懂得笑的星星!